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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晴今年五歲,剛剛會寫自己的名字,喜歡在幼兒園畫太陽和草莓。

她最喜歡的人是外婆,不是因為外婆會給她糖吃,而是因為外婆的手總是溫暖,聲音總是柔柔的,摸摸頭時像月光一樣輕輕地落下。

每天放學,子晴最期待的,是看見外婆站在巷口的小柿子樹下,穿著有點褪色的花外套,張開雙手等她衝進懷裡,那是一種只屬於她們兩個人的儀式。

外婆今年八十五歲,頭髮幾乎全白了,腰有些駝。她走路慢,說話也慢,但總記得子晴什麼時候要帶水彩筆去學校、哪天要煮她最愛的番茄蛋麵。他們住在一間老房子裡,小小的,但很溫暖。


那是一個普通的星期四,下午三點,子晴放學提早了些。她一邊哼著歌,一邊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走回家。

可當她站在家門口按門鈴時,裡面卻沒有一點聲響。她又按了一次,還是沒有回應。

「外婆?我回來了!」她的聲音開始有點抖。


子晴不知道的是,屋內的外婆在十分鐘前走進廚房,打算替她切點水果。可就在轉身時,腳下沒注意到水漬,一滑,整個人跌倒在地。

那瞬間,她的腦袋像被什麼重擊了一下,視線發黑。她努力想喊,但聲音像被鎖住了一樣卡在喉嚨。


她聽見門鈴響起的時候,心跳忽然加快,卻怎麼也無法動彈。那一刻,恐懼與無力如潮水般湧上來。

門外,子晴已經開始哭了,她用小拳頭敲著門,聲音一點點拉高:「外婆……你在裡面嗎?我怕怕……」

鄰居阿姨聽見哭聲趕來,從後門翻進屋內,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外婆。


急救車的鳴笛聲響徹整條街,讓這個安靜的小巷子一瞬間變得緊張而焦慮。

媽媽趕來時,整個人幾乎是奔跑著衝進醫院,緊緊抱著子晴顫抖的身體。子晴啜泣著說:「我叫外婆很久了,她都沒有回應我……」

幸運的是外婆只擦傷了腿,腦袋也沒大礙。那天晚上,媽媽坐在病房邊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她眼裡的懊悔與心疼,比任何責備都重。

「我一直以為……妳在家很安全。」她喃喃地說。


外婆沒有責怪,只是輕聲問:「子晴有被嚇到嗎?」媽媽點點頭:「她一直說,以後她要保護妳。」

幾天後,外婆出院回家,家裡悄悄地多了一些設備。門口裝上了攝影機,廚房與走廊裝了感應器,每當有人進出,媽媽的手機會亮起提示。


外婆一開始不太習慣,總覺得被「盯著」不自在。但慢慢的,她發現,這些不是用來監視的,而是為了讓「有人在乎」這件事,被看見、被感知。

有天傍晚,外婆坐在搖椅上看著窗外的餘光,子晴在地上畫著畫,畫的是她和外婆站在門前,手牽著手。

她一邊畫,一邊說:「現在我們有那個小眼睛,它在幫我看外婆有沒有跌倒。」

外婆笑了,輕輕摸摸她的頭:「那我得乖乖站好,不然會被小眼睛笑喔。」

那天晚上,媽媽從公司點開手機,看到子晴在畫畫,外婆在笑。

畫面裡什麼都沒說,但她突然鼻頭一酸...


不是因為科技帶來的便利,而是她終於能在錯過的時間裡,彌補那份牽掛。

有時,愛並不是大聲的承諾,而是那雙默默守護的眼,在你看不見的地方,依然為你亮著光。